《追愛家族》收官當天,賈乃亮發文與“齊天佐”說再見。和每個角色告別,似乎已經成了這些年來他的一種儀式感,但這次的感受著實有些特別。
“周圍很多人說,看這部戲的時候有很多我生活的影子。”一方面,齊天佐確實挺“賈乃亮”的——樂觀、有趣、積極,對于他來說,這些特質其實無需再“演”。另一方面,戲里戲外,“齊家人”就真的像是一家人,整個創作過程是一種完全放松的體驗。
“其實跟飛哥(郭京飛)我們挺難得一起拍一部戲的。”雖說兩人在《極限挑戰》中已然十分熟悉彼此,但鮮有機會搭檔、拍對手戲,在專業領域“過過招”。賈乃亮笑言,這次合作,郭京飛還傳授了自己許多“絕活”。
主創們在采訪中曾多次提及,《追愛家族》中60%的戲都是現掛,在劇本的基礎上疊加創意。賈乃亮則把這種節奏的把控稱之為“巧勁”,而它得益于彼此的默契和經驗。“大家足夠了解、足夠熟悉、足夠信任,最重要的是足夠有經驗,才可能會形成一種叫做‘現掛’的模式。因為演戲這個事兒有的時候不僅是靠努力和技巧,所有的東西一定是歲月給你的。”賈乃亮解釋道。
但話說回來,作為米其林三星甜品師的齊天佐終究和賈乃亮本人處在截然不同的人生軌道上。起初,賈乃亮對甜品師的認知僅停留在味蕾層面,“好吃”是最直觀的感受,接到劇本后逐漸了解才發覺,這個職業必須得是對生活足夠有溫度的人,才能做好甜品。在他看來,甜品師有時候甚至極其感性,并且對自我的要求極其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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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甜品是需要‘愛’的,所以戲里面齊天佐對甜品的這種執著,恰恰不是因為一定要把它做得多好吃,而是需要它足夠有溫度,這個過程很重要。”為了增加這種溫度,賈乃亮其實希望人物更貼近生活,或者反過來更貼近“自己”。
演奏手碟的部分便是他靈光一現。“手碟的聲音與眾不同,和齊天佐的性格、感情觀還挺像,恰好我又會打手碟,當時就想到可以加進戲里。”深邃,空靈,沒有固定的音符,樂器自帶的獨特情緒點綴了充滿煙火氣的齊家,就像隨性、浪漫的齊天佐,看似跟接地氣的齊家格格不入,卻又緊密相連。
盡管作為演員已經走到如今這個階段,賈乃亮仍深感從這部戲中收獲良多。其中最重要的,反倒是如何放下。“說實話,演員有時候在表演過程中其實還是有顧慮的,包括對形象的在乎,還有對角色的保護等等,雖然我現在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但看完這次自己的表現,真的發現跟我以往演戲的狀態不太一樣——是那種放下之后,真真正正地去體會生活的狀態。”賈乃亮如是說。
從2002年第一部戲到今年,20年的演藝生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賈乃亮而言,拍戲早已不僅僅只是完成一份工作,每一部戲都已經內化為他人生的一部分,成為一段段刻在腦中的記憶。“拍戲不是那種朝九晚五的工作,因為每進一個劇組,周圍碰到的人都不一樣,你們要在三個月之內組建成一個短暫的‘家庭’,確定一段人物關系。可能我不一定記得哪年哪月具體做了些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哪年哪月到我演了誰。”
干這行似乎免不了被貼上諸如“光鮮”之類的標簽,但這絕不是賈乃亮能堅持至今的原因。他不否認,自己也會有被打擊的時刻,有等待被選擇的煎熬,只不過他不因此消沉,也沒有喪失過熱情。
“不可能你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演員永遠都是被動的,但我從來不因為演不了哪個角色就郁悶了或者就怎樣了,沒有。”在這一點上,樂天派的個性幫了他不少。賈乃亮深諳事與愿違是人生常態,能做的唯有對每一件事保有真誠。
他說,這兩年自己一直在給生活做減法,對待身體更自律了,刪掉了那些無效的社交軟件,也不怎么刷手機,與其把自己變成別人情緒的垃圾桶,不如多花點時間陪陪家里人。生活的意義在于萃取快樂,賈乃亮覺得,有時候把周圍的世界看得太清楚,反而挺沒勁的。
記得有一回去醫院拍戲,他看著急診室里、病房里的那些病人,想到他們其中有些人可能連走路都困難,終日與病痛斗爭,一時間百感交集。“當下你會覺得,其實平平安安就是人生最好的狀態,隨遇而安,不需要太多的計劃,每天睜開眼就開心地去做好眼前的事。”
幾天前,賈乃亮剛剛度過了自己的生日,問及心愿,他坦言“反倒希望成長得慢一點”,還調侃發現近幾年越來越多人管他叫“亮哥”。“20多歲的、40多歲的,還有50多歲的,不管多大歲數的人都管我叫亮哥!”賈乃亮有點無奈,但玩笑歸玩笑,無形中也給他加持了不少責任感。“亮哥這個稱號不僅是出于禮貌,也是一種認可:面對晚輩我必須得以身作則,在長輩面前我也得好好嚴格要求自己。還真有點壓力山大,哈哈。”
當然,賈乃亮并未強求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或是追求所謂“存在的意義”,只希望在這個特殊時期,在這個變幻莫測的世界,偶爾能給給周遭帶去一點快樂,便足矣。
#問答time
Q:你會向往齊天佐追求的“自由自在”的狀態嗎?
A: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每個人都應該去做自己生活的主宰,而不是被生活綁架。而且因為可能我是白羊座,本身就特別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狀態。隨遇而安,人生沒有太多的計劃,每天開心地做好眼前的事。
Q:從2002年第一部戲到今年整整二十年,會讓你有時光飛逝的感觸嗎?你是會常常“回看”的人嗎?
A:時光這個東西怎么定義呢?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不好的時光,比如說疫情,你就發現在家待幾天時間過得特別慢,熬得可難受了。至于回看,我覺得人要善于在過去的經歷中去總結和思考,這可能就是你旅途的意義,有時候多少回頭看一看才能夠更好地往前走。
Q:能否分享一次最特別的生日記憶??
A:其實我都好幾年不怎么想過生日了。我從來不給自己一些儀式感,總覺得每天過得還都挺有意義的,而不是說生日那天才特別有意義。除了那天跟我媽打個電話,其他對于我來說其實都不重要。
Q:如果有時間的話,你還想學點什么?或者最想實現、最想完成的一件事是什么?
A:我想挑戰一下滑翔傘、降落傘,想去天上“轉一轉”,然后也想去潛水,但現在特殊時期,希望等疫情過去,能再好好擁抱一下大自然。?
原文轉載自:NeufMode九號摩登官方微博
出品人:龍梓嘉 劉珂
監制:朱小哼Tracy
攝影:生先子葉
編輯&造型:Coka-Lee
視頻策劃:Lokeena
視頻導演:杜術權
視頻拍攝:楊碩
妝發:王伯承
制片:劉玥
統籌:王兔兔
設計:ruyi
采訪/撰文:莫蘭
新媒體編輯:C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