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財經·互聯網組原創/出品
作者 |楊揚
編輯 | 夏益軍
(資料圖)
曾幾何時，二次元游戲幾乎是游戲行業的財富密碼。但近兩年，這一情況正在被改變。一個直觀體現便是，2021年二次元游戲的收入增速竟然拖了游戲大盤收入增速的后腿，并且除《原神》外，二次元游戲產品也出現了青黃不接的現象。
二次元游戲遭遇瓶頸，一方面是因為核心用戶到頂。按照游戲葡萄的說法，國內核心二次元游戲用戶已經被滲透完，未來產品的增長只能寄希望于用戶破圈。而核心用戶到頂后，不可避免地對行業增速產生影響。
另一方面，二次元游戲的投資回報率正在變低。2017年，頭部游戲能以百萬級成本，博得1億的首月流水，而到了今年上半年，頭部游戲制作成本已經近億，但首月流水也才剛剛過億。投資回報率變低也直接使游戲廠商縮減了對二次元游戲的投入。
那么，正在遭遇瓶頸的二次元游戲應該如何破局呢？
/ 01 /
從小甜甜到牛夫人
二次元游戲正迎來分水嶺。過去幾年，二次元游戲是整個游戲行業增長最快的品類之一，各家游戲廠商也紛紛押注二次元，試圖把二次元游戲當作自己的下一個增長點。但從2021年開始，種種跡象表明，二次元游戲正遇到瓶頸。
最直觀的體現是二次元游戲的市場規模增速，竟然拖了整個游戲大盤收入增速的后腿。根據國產二次元手游觀察數據，2021年，國內二次元手游收入同比增長率僅為4.67%，低于游戲工委公布的2021年國內游戲總體6.51%的同比增速。
二次元游戲拖游戲大盤的后腿背后，是二次元游戲產品出現了青黃不接的現象。較以往的游戲產品，2021年上線的新游普遍不給力。數據顯示，2021年之后的二次元游戲的流水表現不及之前年份的產品。2021年千萬元流水以上游戲里，上線時間為2021年的有14款，合計帶來了21.5億元流水。上線時間為2020年的有16款，合計貢獻流水179.1億元（除《原神》外一共為25.5億元）。
新游戲表現不給力，老游戲也在慢慢步入衰退期。把2020年和2021年均有流水表現的游戲作為統計對象，就會發現，在各個流水區間內，2021年較2020年，流水縮減的游戲數量占比均超過7成。
除了新老游戲自身表現不給力外，從游戲公司的態度，也能看出二次元游戲的些許變化。
如今，游戲公司正在紛紛縮減二次元游戲的投入。據不完全統計，截至今年7月份，已經有11款二次元游戲項目停止開發。出現這種現象，要是說，監管沒有一點影響那是瞎說，但監管肯定不是主要因素。原因在于，上述部分游戲在被砍前，已經有二次元游戲拿到了版號，二次元游戲不被審批的留言，已經被證偽。
不僅是正在研發的游戲被砍，已經拿到版號甚至上線的產品也出現了停服現象。截至今年7月份，今年停服和計劃停服/停更的產品，已經達到13款。典型案例，就是網易的兩款二次元游戲《幻書啟世錄》和《黑潮之上》均宣布停服。
那么，為什么前幾年爆火的二次元游戲開始出現了瓶頸呢？這還要從大環境變化說起。
/ 02 /
用戶到頂、回報變低，二次元游戲走過紅利期
從目前看，之所以二次元游戲出現分水嶺，主要有兩個原因：二次元核心用戶已經到頂，且該類游戲的投資回報率正在快速變低。
按照游戲葡萄的說法，國內二次元核心用戶早已經被滲透完畢。國內二次元游戲的流水數據一定程度上也能證明這一點，《原神》之外的二游大盤近兩年都在止不住地下跌，從前年的242億到去年的217.7億。這里面除了《原神》搶了一部分市場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核心二次元游戲用戶被滲透完，現有產品承載力已經達到上限，未來產品的增長只能寄希望于用戶破圈。
這就如同傳統游戲的流量生意，能貢獻超80%甚至90%的大R沒有了，剩下的增長只能在中小R身上做文章。而核心用戶增長到頂后，不可避免地對行業增速產生影響。
相比核心用戶到頂，二次元游戲的投資回報率快速變低的問題，更為棘手。
早年的二次元游戲，就是杠桿神話。2017年的《碧藍航線》以百萬級成本，能博得1億的首月流水，2019年的《明日方舟》以不超過4000萬的成本，撬動5億首月流水。而到了2022年，今年最火的一款二次元游戲《深空之眼》，制作成為近億元，但只撬動了1億出頭的首月流水。
而投資回報率變低，直接影響了游戲廠商的業務動作，上文提到的相關廠商紛紛縮減二次元投入的核心原因正是，投資回報率變低后，廠商算不過來賬。而游戲市場規模增加很大程度上依靠產品推動，廠商減少二次元產品投入也將對二次元市場規模產生重要影響。
那么，為什么二次元游戲投資回報率變低了呢？《原神》的出現，是二次元游戲投資回報率變低的導火索。原因在于，《原神》直接提高了二次元手游的研發門檻，其將研發費用推高了數倍。重金投入下，《原神》直接推動了二次元游戲品質的提升。要知道，此前大部分二次元手游品質并不高，別的不說，就說畫面，此前有不少二次元畫面還是頁游的水平。
在市場已經出現爆火的精品游戲后，玩家很難再接受之前的游戲品質。由此，相關廠商也必須被迫提高成本，但由于用戶本身有限，且市面上已經出現《原神》這種現象級產品，導致游戲廠商提高成本后，游戲帶來的回報并沒有提高多少，上文提到的《深空之眼》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原神的出現，只是加速了二次元游戲投資回報率變低。實際上，從二次元游戲的發展歷程來說，行業也進入了產品內卷的階段。此前，二次元游戲很容易通過差異化，踩中市場缺口的產品實現突圍， 比如明日方舟就靠進入被人忽略的塔防游戲，最終取得了成功。但如今，二次元游戲已經滲透到戰棋、放置、模擬經營等各個細分領域，已經很難通過差異化獲取新增長。
更為嚴重的是，由于二次元核心用戶規模有限，大多數的游戲品類只能容納一款二次元游戲產品。這一現象，導致新游如果沒有創新，用戶沒有理由離開老游戲，而老游戲也為了留住用戶，會更快地進行游戲迭代。某位行業人士也提到，相比其他游戲，二次元游戲迭代速度更快。一邊是老游戲迭代，一邊是新游戲要謀求創新，最終使二次元在玩法、技術上越來越卷。
在用戶到頂，投資回報變低的情況下，二次元手游正出現瓶頸，那么未來二次元手游賽道將出現何種演變呢？
/ 03 /
出海、創新，二次元游戲的突圍密匙
二次元手游行業的增長趨勢已經發生了改變，正由過往的高速增長逐漸遇到增長瓶頸。那么，我們應該如何看待二次元游戲行業的未來發展呢？
從行業格局來看的話，二次元游戲的寡頭局面已經形成。2021年，國內二次元手游流水中，《原神》的游戲流水約等于第2名至第9名的總和。未來，隨著研發門檻的提升，以及二次元手游的內卷，格局將進一步向頭部化演進。
那么，相關游戲廠商應該如何在頭部化趨勢中脫穎而出呢？
首先，在國內用戶到頂，競爭加劇后，出海成為國內二次元手游廠商獲取新增量的重要手段。根據國產二次元手游數據，2021年流水過千萬的二次元手游游戲，海外流水同比增速遠超國內。落到具體游戲上，不乏《閃耀暖暖》、《戰雙帕彌什》等實現5-6倍同比增長的二次元游戲產品。
游戲廠商也在加大二次元手游出海。今年上半年，不只朝夕光年、點點互動等新銳游戲廠商的二次元新作在海外上線，傳統游戲公司也加大了二次元出海的進度。可以預見，在國內二次元手游的產品標準更高，且海外有更多用戶更多的背景下，出海將是二次元手游的必爭之地。
出海之外，創新是幫助游戲廠商實現突破，更為關鍵的一環。西山居CEO郭煒煒在一次采訪就表示，“二次元發行成熟，但最大的難點就是怎么做好內容，做好創新，這也是二次元實現突破的關鍵。”
目前來看，游戲廠商也在進行游戲創新。按照游戲葡萄的說法，今年以來87%的二次新游在畫風、玩法、題材上進行更多樣化的嘗試。但從實際效果看，目前行業多是“微創新”，以玩法為例，很多游戲只是在玩法上做深度創新，諸如增加配隊組合，改進克制系統，或是豐富系統內容等等。但從今年二次元游戲波瀾不驚的表現看（去除原神，上半年二次元游戲流水增速為負），微創新并不能獲得用戶認可，相關游戲廠商需要更精細化的打磨、創新相關的游戲產品。
二次元游戲遇到增長瓶頸后，行業也在加速內卷，而相關廠商想要從內卷中脫穎而出，既需要加速出海，逃離內卷，更需要進行產品創新，在內卷中戰勝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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