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美國宇航局 (NASA) 的工程師和技術人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他們并沒有在周一讓“太空發射系統”(SLS) 巨型火箭起飛。
在當地時間周一早間的倒計時中,火箭一開始就遇到了多個問題,最終又碰到了發射團隊無法解決的技術問題:RS-25 火箭發動機在點火前無法適當冷卻。即使發動機問題得到解決,佛羅里達海岸周一早上的天氣也比預期的要危險。
NASA 為周一的發射活動進行了大力宣傳,包括邀請名人觀看火箭發射。而且,美國副總統哈里斯也來到了現場,準備在火箭發射成功后發表賀詞。
然而,哈里斯、NASA 工程師以及 VIP 觀眾可能會感到失望了。在 NASA 取消發射后,哈里斯也沒有發表演講,而是對記者表示:“創新需要這樣的時刻:你試驗的是從未有人做過的事情,然后 (在失敗后) 重新組織。你會弄清楚實現最終目標的下一步將是什么。對我們來說,最終目標就是登上月球,展示人類如何在月球上生活和工作。”
倉促發射引發問題
周一的嘗試可能有點匆忙,為什么?因為 NASA 在發射火箭時沒有考慮到所有可能出錯的事情。
一開始,NASA 發射控制人員成功地解決了一系列問題。例如,由于發射臺附近出現閃電,燃料注入工作推遲了近兩個小時,這迫使該團隊的時間表被壓縮,只能在美國東部時間周一上午 8 點 33 分 (北京時間周一 20 點 33 分) 發射窗口開啟之前努力推進。
當發射團隊開始加注推進劑,填充大型液氫罐的工作就因為一個通向液氫罐的 8 英寸入口的泄漏而受阻。這個問題最終通過停止這個過程并重新啟動推進劑加注來解決。NASA 基本上通過關閉 SLS 并重新啟動來解決的這個問題。
在這之后,倒計時順利地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直到火箭的四個主發動機中的一個出現問題。作為發射前程序的一部分,低溫推進劑從燃料箱中“排出”到發動機中,在飛行前將其冷卻到大約 5 攝氏度。從專業術語講,“阿爾忒彌斯 1 號”任務經理邁克?薩拉芬 (Mike Sarafin) 給出的實際溫度是 500 蘭氏度 (約合 5 攝氏度)。
結果,在排除發動機故障的過程中,發射控制人員無法找到一個方法來解決火箭核心級的問題,所以發射計劃被取消了。
“我為發射團隊感到非常驕傲,”NASA 局長比爾?納爾遜 (Bill Nelson) 在發射取消后的簡報會上說。
考慮到發射團隊在上周日深夜和周一早上倒數最后階段所做的艱苦工作,納爾遜應該為他們感到驕傲。但是,飛行控制人員或許本不應該面臨這樣的尷尬時刻。
不完整測試
從今年 4 月開始,NASA 分別進行了 4 次“濕裝彩排”測試,目標是給 SLS 火箭加滿燃料,并模擬到倒計時還剩 10 秒時,在主發動機點火前結束測試。但是,這四次測試最終都提前結束了。在 6 月的第四次嘗試中,工程師將火箭測試模擬到了倒計時還剩 29 秒時。
然而,為了進入倒計時的最后階段,NASA 不得不“欺騙”飛行計算機。在測試過程中,一條 4 英寸的氫管線 (hydrogen line) 出現了密封泄漏問題,它比周一出現問題的 8 英寸管線要小。但是,為了完成濕裝彩排,NASA 當時選擇掩蓋地面發射程序的泄漏,因為地面計算機控制著大部分的倒計時程序。
正是由于這一掩蓋,NASA 無法完成發動機冷卻部分的測試。如果當初進行了這一測試,NASA 很可能已經發現了導致周一發射取消的問題。因此,事后看來,NASA 本應該在發射火箭之前完成一次完整的濕裝彩排。結果,當時全世界都在期待 SLS 在周一發射時,NASA 實際上進行了第五次濕裝測試,這次才是完整的。
為何不進行完整測試?
那么,NASA 為什么沒有進行完整的測試就發射火箭呢?
NASA 人類探索系統開發負責人吉姆?弗里 (Jim Free) 對于這一決定進行了辯護。“我們覺得,現在仍然覺得,在今天發射是正確的事情。”他在談到周一的發射嘗試時稱。
弗里表示,NASA 要考慮 SLS 火箭往返于發射臺進行額外濕裝測試以及在加注燃料過程中對燃料箱加壓所涉及的損耗。在倒計時期間,NASA 必須平衡這些風險和挑戰。
不放棄
現在,NASA 可能會把火箭撤回到肯尼迪航天中心的飛行器組裝大樓。NASA 官員表示,他們不排除在美國東部時間 9 月 2 日 (周五) 下午 12 點 48 分發射的可能性。NASA 任務控制人員將于周二下午開會討論發動機排氣問題的可能解決方案,然后將宣布發射計劃。
“阿爾忒彌斯 1 號”任務經理薩拉芬表示,周五“肯定是可能的”,但他指出,發射團隊需要時間梳理數據,然后才能確定成功發射的可能性。
“在周五發射的可能性不是一點沒有。我們要嘗試一切可能性。我們還沒準備好放棄。”薩拉芬表示。
如果 SLS 火箭在 9 月 5 日之前不能發射,那么它就需要回到機庫進行額外檢修。到那時,火箭很可能在 10 月中旬之前無法發射。